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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改斋漫录(十五)
李方叔诗文 吕居仁云:“李廌方叔尝作《寒食》诗云:‘千株蜜炬出严闉,走马天街赐近臣。我亦茅檐自钻燧,煨针烧艾检铜人。’又《赠汝州太守》诗云:‘安得吾皇四百州,皆如此邦二千石。’”方叔《祭东坡文》云:“皇天后土,实表平生忠义之心;名山大川,复收自古英灵之气。”
养病不如闲 荥阳公绍圣中谪居历阳,闭户却扫,不交人物。尝有诗云:“老读文书兴易阑,须知养病不如闲。竹林敧枕虚堂上,卧看江南雨后山。”
潘邠老诗 邠老《送山谷贬宜州》诗:“可是中州著不得,江南已远更宜州。”山谷极称赏之。
李尚书赏秦少游诗 李尚书公择初见秦少游《上正献公投卷》诗云“雨砌堕危芳,风檐纳飞絮”,再三称赏,云:“谢家兄弟得意诗,只如此也。”
东坡称重黄鲁直诗 欧阳季默尝问东坡:“鲁直诗何处是好?”东坡不答,但极称重黄诗。季默云:“如‘卧听疏疏还密密,晓看整整复斜斜’,岂是佳邪?”东坡云:“此正是佳处。”
阎立本画 “博陵阎公,总章右丞相,终于中书令。艺兼后素,时谓丹青神化,此其迹也。唐人张彦远,出鸣珂三相家。风流博雅,著书记历代画,第阎上品,而《西域图》在所录。又言‘王知慎亦拓之’,则传世者非一本。此弊刺诸马多阙,而剪发二人全失之。比见摹本自高丽来,采笔殊恶,而马之沥乳者与人之剪发者皆全。信外国自有唐时摹完本,今取其全者备见之。且以浚都世臣大家秘藏图史,以奇胜相高者极众,至于阎迹乃少遇。其惟吕申公家有《唐太宗步辇图》,引禄东赞对请公主事,皆传写一时容貌。赞皇李卫公小篆,其语采色神韵,与此同出一手。而张记亦曰:‘时天下初定,外国入贡,诏立本写外国图。’而注指西域,则奉诏所为者,即谓是耶?信真迹果不足疑。旧传其书狄梁公之迹,观其端重和劲,稍不类褚、薛,亦或当然。窃尝爱彦远多识,著论得雅驯。引谢安言,韦诞书凌云台,已钉榜,篮悬去地二十五丈。及下,须眉尽白,因戒子孙绝楷法。而王子敬正色诋之曰:‘仲将魏大臣,岂有此?’信如所说,魏德之不兴,乃以子敬为知言。因论阎令既为星郎,不当有临池之辱,况太宗治近侍有拔绍之恩,接下臣无撞郎之急,岂得不通官籍,直呼画师?以至丹青之誉,非辅相之才。丹青固不足以辅相,而所以为辅相,乃不在丹青。浅薄之俗,举一废百,而轻艺嫉能,一至于此,良可于邑。由是言之,穷神之艺,自不妨阎令之贤。斯人果贤,适增画重。愚因取其说而并书之。元祐六年辛未九月,龙眠山人李公麟伯时题。”右伯时《跋阎立本西域图》,庐陵王方贽侍郎家有之,其孙镶夔玉宝藏之。大观间,开封尹宋乔年言之省中,诏取以上进。时庐陵令张达淳、郡法掾吴祖源被檄委焉。因窃摹之,于是始有摹本。有张天觉跋云:“崇宁甲申十二月甲寅,夔玉舟过善溪,尽得其家藏阎令、王维、王宰、韩干、边鸾、周昉画阅之。佛书曰:‘心如工画师。’画之妙出于心,犹足以濡毫设色,造化物像。况心之妙,薰以正法,无间断哉。”信安程俱致道有诗云:“大块浮空转两轮,越南燕北共毫尘。齐州古莽应相笑,梦觉何人定识真。”黄冈何颉之斯举亦有诗:“穷荒未信子年欺,自笑山林老一枝。海上常思龟壳倦,天涯欲化鸟工窥。丹青阎令如曾到,气俗张骞旧独知。公喜著书尤博雅,山经暇日补残遗。”(卷十二《记事》,下同)
谏院得人御史称职 仁宗庆历初,急于用贤。当时有声望者,王兵部素、欧阳校理修、余校理靖、鱼工部周询四人。并命作谏官,朝野相庆。时惟鱼望不及三人,蔡君谟时为校勘,乃为诗庆之曰:“御笔新除三谏官,士林相贺复相欢。”鱼闻之,乃曰:“予不预士论,何颜复当谏列?”遂乞辞职。朝廷从之,乃过台为御史。即除蔡代知谏院,是时谏院号称得人。鱼在台亦称职,旋拜中丞而卒。
对徽宗诗句 徽宗尝作诗句,命蔡少保居安赐元长云:“相公公相子。”元长遽对以进曰:“人主主人翁。”徽宗又因宴近臣,制诗语云:“北斗七星三四点。”唯曹希蕴能对之,云:“南山万寿十千年。”
甘露 绍兴辛亥冬,抚州祥符观松降甘露若饴。有郎官徐其姓者,献《甘露古松》诗于太守,其诗略曰:“仙台之阳石坛东,下有亭亭太古松。”又曰“至诚感格合天意,露零青松真上瑞”云云。太守以为祥,因奏于朝,坐言章罢郡。先人时谓予曰:“熙宁六年冬,建昌军距城五里,甘露降于进士徐上交别业大松上,浓厚如酒,其味香甜。上交折献于太守张郎中子方,子方率僚属观之,欲以上闻。路过凤凰山下,牧童见车马,皆叫呼曰:‘此山松上亦多甘露,何独彼邪?’各持松叶餂弄,以示不误。时有野夫卖药于市者,语人曰:‘太守不察耳。何者为甘露?露从天降,必遍于数亩,岂止松乎?’吾尝客华阴,县民亦有以甘露告县者。令因出案之,有道人笑焉。令怒,械系之。道人曰:‘譬如人身精液流通,均布六七十年中。若夫寿促,必涌并于未死之前。此松殆将槁耳,官人若不信,请宽我以俟明春,此松必不荣也。’令如其说,至期果验焉。军民得其说因省。景祐丙子,城西天庆观松昔尝一枝有甘露,因往验之。昔时甘露所降之枝,果已先朽,张守因不复奏知。”先人因言:“乡里松有甘露亦甚多,其实非也,乃松液耳。”
蔡絛西清诗话 宣和五年十月乙丑,臣寮言:“徽猷阁待制蔡絛私撰文一编,目为《西清诗话》,其论议专以苏轼、黄庭坚为本。”奉圣旨,蔡絛特落职勒停。
郎中知制诰 宋景文公帅真定,时漕使周浩郎中已罢,李维少卿方到,宋公往见,参状称运使郎中。李怒曰“我非郎中”,辞不受。典宾以情恳宋曰:“沿袭前官之误,愿赐矜贷。”公题一诗于状后以遗李,末句曰:“若向西清遇荣显,少卿只合作郎中。”李诘其故,宋曰:“国朝故事,无少卿知制诰者。若当制,即少卿改授前行郎中。”李愧谢之。(卷一三《记事》,下同)
子衿在郑诗之末 神宗御迩英阁,问近臣:“子衿之诗,何以在郑诗之末?”皆莫能对。帝曰:“此无他,虐政虐世,然后知圣人之为郛郭也。”众再拜,呼万岁。
唐元结名 尝有臣寮上殿,徽宗问唐元结名之所自,奏曰:“一元之气,融而为江河,结而为山岳。”
下蜀辎重百里不绝 王师下蜀,时护送孟昶血属辎重之卫,百里不绝,至京师犹然。诗人李度作《平蜀》诗,略曰:“全家离锦水,五月下瞿塘。绣服青蛾女,雕鞍白面郎。累累辎重远,杳杳路岐长。”
赋长啸却边骑 范蜀公少时,与宋子京同赋《长啸却边骑》,蜀公先成,破题云:“制动以静,善胜不争。”景文见之,于是不复出其所作,潜于袖中毁之。因谓蜀公曰:“公赋甚佳,更当添以二者字。”蜀公从其说,故谓之“制动者以静,善胜者不争”。然景文赋虽不逮于蜀公,他人亦不能到。破题云:“月满边塞,人登戍楼。”真奇语也。(卷一四《记文》,下同)
邓安惠表启 邓安惠自翰苑出守成都,谢表云:“扪参历井,方知蜀道之难;就日望云,已觉长安之远。”用太白语。又尝有启云:“三山已到,辄为风引而还;九阙神游,不觉梦惊而失。”前辈文采风流蕴藉如此。
黄丽至豫章先状 崇宁中,高丽自明州海道入贡,偶乘风自江路至豫章,其先状云:“泛槎驭以寻河,远朝天阙;望桃源而迷路,误入仙乡。自惊漂泊之余,获奉笑谈之雅。”
任忠厚投时相启 任敦夫忠厚,元祐绍圣间有声太学,后坐上书入籍,留落不调者久之。有《投时相启》云:“笼中翦羽,仰看百鸟之翔;岸侧沈舟,坐阅千帆之过。”
苏景谟诗启 “衣冠晨集乌衣巷,旌旆春生绿野堂”,苏景谟诗也。又有启云:“珠璧之投甚暗,讵免惊疑;农马之智非专,误劳访问。”
曲如钩例封侯 崔喜为为左丞,令史恶其聪察。以其身短而伛,嘲之曰:“崔子曲如钩,随例得封侯。膊上全无项,胸前别有头。”《新唐史》止云“曲如钩,例封侯”而已。
举酒行令 陶谷使越,钱王奉之甚渥。因举酒行令,曰:“玉白石,碧波亭上迎仙客。”陶应声曰:“口耳王,圣朝天子要钱塘。”
恩袍色动仙籍香浮 仁宗《赐进士及第》诗云:“恩袍草色动,仙籍桂香浮。”黄冕仲《谢及第启》,全用以为一联云:“恩袍色动,迷芳草之依依;仙籍香浮,惹春风之拂拂。”东坡戏之曰:“好作闻喜燕酸文。”
浯溪铭 湖南浯溪在永州北一百余里,流入湘江,其溪水石奇绝。唐上元中,邕管经略使元结罢任居焉,以其所著《中兴颂》刻之崖石,抚州刺史颜真卿书。结复为《浯溪石堂西峰四献亭铭》,皆刻于崖上石。本朝乾德中,左补阙王伸来知永州,维舟于此,留诗。元公序云:“浯溪在湘水之南,北汇于湘,爱其胜异,遂家溪畔。溪,世无名称者也,为爱之,故命曰浯溪,铭于溪口。”铭曰:“湘水一曲,渊洄倚山。山开石门,溪流潺潺。山门如何,巉巉双石。临彼渊岸,夹溪绝壁。水石尤怪,石文尤异。吾欲求退,将老兹地。溪古地荒,芜没盖久。命曰浯溪,旌吾独有。人谁游之,铭在溪口。”王伸诗云:“湘州佳致有浯溪,元结雄文向此题。想得后人难以继,高名长与白云齐。”
仕有五瘴说 龙图梅公挚,景祐初以殿中丞谪知昭州,尝著《瘴说》云:“仕有五瘴,急催暴敛,剥下奉上,此租赋之瘴也;深文以逞,良恶不白,此刑狱之瘴也;昏晨酣宴,弛废王事,此饮食之瘴也;侵牟民利,以实私储,此货财之瘴也;盛陈姬妾,以娱声色,此帷薄之瘴也。有一于此,民怨神怒。安者必疾,疾者必殒。虽在毂下,亦不可免,何但远方而已。仕者或不自知,乃归咎于土瘴,不亦缪乎。”其后邹道乡志完元符中谪昭州,因其说以为诗曰:“五瘴作诗虽不染,一篇留诫指其然。”谓是也。徐师川建炎避地至昭州,感二公遗迹,作诗云:“正言邹子独留名,法从梅公尚有亭。药是苦言能治瘴,竹生屈曲坐看经。风前云似秋前赤,雨后山能烧后青。恋土怀乡频作恶,怀贤感旧叹飘零。”“竹生屈曲坐看经”者,盖道乡昔寓居阁上,忽于佛前地生五笋,甚可爱。地主云:“阁成今十年,隐筑坚实,沟堑深阔,未尝有此。”州人传之,咸谓吉祥,以为为道乡发也。道乡因诗云:“基创于今正十年,不容山竹暗行鞭。森然五笋自何出,盛矣一邦相与传。”
王履道诗文警策 黄季岑云:“王履道诗:‘直须刺著天公眼,便遣雷霆下取将。’‘是能读倚相三坟五典之书,且尽识建章千门万户之制。’又‘顺斗布合宫之政,分方调文鼎之神’,‘金篆浮波,河伯顺流而听命;琼科宣箓,清华止画以临坛’。又‘凤鞋微露绣帮相’,皆其警策也。”
追赠陈莹中葛鲁卿文 谭彦成《追赠陈莹中》云:“汲黯何为,坐息淮南之变;郑公若在,必辍辽东之行。”葛鲁卿云:“夷考平日,素丝之节无闻;坐废累年,白首之言犹在。”吴正仲别何文缜,但云“切须念第一,莫打善长行”。
胡少伋梦书八句颂 胡少伋夜梦游一寺,与勒和尚、衲僧六七人共步长廊。少伋手持长镵,划青方石,如锥画沙,书六句颂云:“我行世间,多动少息。暂休宝坊,万虑入寂。明日出山,八面受敌。”勒和尚随句微吟,旁皆太息。中有一僧云:“万虑入寂,句法甚胜;明日出山,是将动邪?”似觉复寐,自理前颂,增“住为主人,动转为客”两语于出山句上,广为八句。
东坡四言 “吟哦傲兀,仰晤岩月。遇巘迎崖,银刓玉龁。鼋鼍噞喁,雁鹜嵲屼。卧玩我语,聱牙岌嶪。”右《江行见月》四言也。“江郊葱珑,云水蒨绚。碕岸斗入,洄潭轮转。先生悦之,布席开宴。初日下照,潜鳞俯见。意钓忘鱼,乐此竿线。优哉游哉,玩物之变。”右《江郊》四言也,皆东坡作。
东坡戏书 “葑草尚能拦浪,藕丝不解留连”,此一联东坡在黄时戏书也。又云:“湖上秋风聚萤苑,门前春浪散花洲。”王文甫所居在黄之车湖,即武子故居。宅枕大江,即散花洲也。东坡屡过其家,戏书此。
选官改定方泽仪安等曲 宣和四年,校书郎韩迪撰《方泽仪安之曲》,著作佐郎吴次宾撰《社稷安宁之曲》,校书郎艾晟撰《感生帝大安之曲》,校书郎赵永裔撰《帝鼐景安之曲》,正字李舜由撰《充国公成安之曲》。臣寮上言曰:“谨案《尔雅》曰:‘卉者,盖总草之名也。’今《方泽仪安之曲》乃曰:‘蔽芾之棠,合并为一;遐方来归,兹卉是式。’然则谓木为卉,可乎?《诗》曰:‘为絺为绤。’盖精者为絺,粗者为绤。今《社稷宁安之曲》乃曰:‘求福生民,表功社稷。曰舞以帗,曰冕以绤。’然古有絺冕,若以为絺,则字为失律矣。《感生帝之诗》有曰‘为赤熛怒’者,帝神名也,祭之辄直斥其名,何邪?《帝鼐之诗》有曰‘祀彼显相’者,群臣相其祀事也,谓之‘祀彼显相’者,又何人邪?甚者乐不用中声久矣,而其诗犹曰‘于论中声’,岂不悖乎?”奉圣旨,令尚书省措置,选官改定元撰《方泽仪安》等曲。官除赵永裔已罢馆职外,余并送吏部,与合入差遣。其后艾晟进状辨正,系道经《灵宝经》云:“南方赤灵帝君,名同浮极炎,字赤熛怒。唐开元礼:‘立夏祀赤帝,祝文:敢昭告于赤帝赤熛怒’等事。”恭奉圣旨,前降送吏部指挥,与改正,别与差遣。
胡舜陟非颜岐撰制辞 靖康元年四月,颜岐赐出身,除中书舍人。殿中侍御史胡舜陟指岐之非云:“其草《晁说之中书舍人辞》云:‘知世掌美,又润色于丝纶。’用杜甫诗‘欲知世掌丝纶美’之句,今曰‘知世掌美’,成何等语邪?除孙传侍读云:‘朕念元子,出就外傅,从学之始。左右前后,羽翼既多,宜得知孔氏正道者,以表率之。’此东宫辞也。传已罢东宫官矣,劝读而为此语,岂非昏缪之甚?郡守,承流宣化也,怀安雷安国再任,乃云‘宣流河内,张良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’。除钱伯言知真定,乃云‘增筹幄之胜’。至若除程瑀正言曰:‘送丽使金,士望甚休。’许景衡兼太子谕德曰:‘日静身安。’李旦除屯田员外郎曰:‘稍迁应宿之郎,增耀起工之部。’王云出守曰:‘昔自琐闼之拜,肃持金国之书。’其辞不典如此。”奉圣旨,岐罢中书舍人。
张天觉送凌戡归蜀记 张天觉丞相以赵谂谋逆伏诛,是其乡里,故因送凌戡归蜀,作记以自见云:“凌公济自蜀来谒,曰:‘戡周旋奉事公三十年矣,公今致身政府,戡志愿毕矣,请从此辞,耕青城山,击壤鼓腹,为太平民。愿得片言,刻石山中,传家为荣,足矣。’应之曰:‘君隐矣,奚以文为。且赵谂不轨,以辱乡邦,吾何敢怀土哉。’于是青城丈人夜梦曰:‘吾何负公而吾弃哉?吾以天地中和之气,生为灵苗,秀为异草。仙人饵以不死,而养命治疾之功,遍于天下。吾从古以来,世生忠臣义士。武王伐纣,所赖而胜者,微卢彭濮人也。公孙述据蜀,迫用蜀士,仰药不惧者,巴郡谯君黄也;漆身为厉者,犍为费贻也;饮毒而死者,广汉李业也;伏剑自刎者,蜀郡王皓也;托盲避世者,任求、冯信也。魏伐刘禅,而劝禅降魏者,西充谯周也。李唐二帝避贼出狩,而勤王以迎銮舆者,蜀之父老吏民也。且李顺草寇,百日而已,乃孟昶后宫之遗息也;赵谂狂生,阴自推戴,乃南平夷界之獠雏也。奚预吾事哉?神宗作新法度,而元祐之臣指为桀纣,终身贬死不负神宗者,双流邓绾也。哲宗绍述先烈,而建中靖国之臣斥为幽厉,汉东上表慷慨论列者,公也。废为编氓,始终不变者,安、蹇二公也。吾三川之灵,何负于世,而公见弃之速邪?’于是仆豁然悟,蹶然兴,急呼凌君而告之曰:‘勉矣行焉,为我谢青城丈人。上德不德,是以有德。吾之避谤,既失之矣;而丈人自辨,亦未为得也。君平生急义,气豪而嗥噭,当持吾说而噭于山中,万壑响应而震动,不亦快乎!’崇宁三年三月丁未,中大夫守尚书左丞上柱国张商英记。”今张集不载此文。予案赵谂本赵庭臣之子,庭臣先故渝州洞戎,与诸戎约降朝廷,庭臣乃醉诸酋杀之,扬言众叛,掩为己功。又尽得其财物,故庭臣高赀筮仕,被擢用。生子谂,少年登第,几为殿魁,未三十岁升朝,为国子博士。忽以谋叛伏法,庭臣自河东提刑配琼州,母妻妹分配岭外,家赀没官,盖报应之速如此。然渝州风俗,从古如此。杜诗:“前年渝州杀刺史,今年开州杀刺史。”此其验也。天觉序谓邓绾、安蹇为忠,而以元祐、建中靖国之臣,指上为桀纣幽厉,亦可谓无忌惮者矣。
吴曾能改斋漫录十六 张先碧牡丹 周密柳梢青 朱淑真清平乐·送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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